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景彦庭安静了片刻,才缓缓抬眼看向他,问: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,就没有什么顾虑吗?
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
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
爸爸,你住这间,我住旁边那间。景厘说,你先洗个澡,休息一会儿,午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?
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
我有很多钱啊。景厘却只是看着他笑,爸爸,你放心吧,我很能赚钱的,最重要的是你住得舒服。
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
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,只是伸出手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