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关上门,刚刚换了鞋,就见到申望津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。
申望津在这方面一向是很传统的,至少和她一起的时候是。
沈先生,他在桐城吗?庄依波开门见山地问。
她看见庄依波和学生以及学生家长一路走出来,她看见庄依波放松地跟学生家长说说笑笑,再跟学生说再见,直到只剩自己一个时,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的,并且是出自真心的笑。
庄依波径直走过去,拉开椅子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,才开口道:大家都在这里吃饭,你们在这里看书,不怕被人当成异类吗?
庄依波听了,不由得转头看了他片刻,顿了顿才又道:那如果我以后都不弹琴了呢?
他们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见面,也没有任何联系,但是一见面,一开口,她居然可以平静理智到这种地步。
申望津嘴角噙着笑,只看了她一眼,便转头看向了霍靳北,霍医生,好久不见。
对于申氏的这些变化,她虽然并没有问过他,却还是知道个大概的。
楼前的花园里,申浩轩正瘫在躺椅上打电话,眼角余光猛然间瞥见什么,一下子直起身来,紧盯着刚刚进门的女人。